▲“船在港内是安全的,但那不是船要做的。”WilliamG.T.Shedd
津市,泯然众人矣文
真是
晚饭后散步,遇到熟人,闲聊几句得知新华工厂可能还是要拆,心里竟然很平静,对这座工厂,我有特殊的感情,从小就在它周围玩耍,到后来帮助它的重新规划设计,再到公司成立于此。套用时下流行的孵化园概念,是新华工厂孵化了我。
不自觉地我又走到了澧水河堤上,想再看一看新华工厂,心中却不能平静了,脑海里暮地浮现出《伤仲永》中的那句“泯然众人矣。”觉得这座家乡之城,已经再也没有独特的东西了,成为了“千城一律”大*中的一员。
看着西河街拆迁的废墟,澧水的河风吹在脸颊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“百废俱兴”的前夜,但我知道“百废”已经做到了。津市自乾隆年间便是湖南繁盛之区,民国湖南三大码头之一,至近代唱响了自己的轻工业之歌,名震九澧。到如今衰落了,很多人归咎于交通、归咎于体制,而我却觉得这一切都归咎于人,我们无法在漩涡中找准自己的定位了,在失落之后,我们变得破罐子破摔了。
都说文化是一座城市的原材料,如果要重构一座城市,取材就在于自身的独特历史。然而,我们却是自身为糟粕。
三年前,我们曾经呼吁过要保留下生产街的燎原旅社,市民也提出过保留老房子的提案,但是年底,还是抵挡不住开发商要给这里一个新的天地的暴富梦,于是民间败了。
▲燎原旅社楹联“迎归万里人,送暖千秋名”。
两年前,西河街要拆迁了,我们发现堵三丈余高的青砖墙屹立百年而不倒,觉得很有必要保留下来,一个星期后,那堵墙应声倒地。
▲三丈余高的封火墙
到现在,新华工厂也保不住了。我们说吃水不忘挖井人,只要是津市人,都知道新华工厂在津市的历史地位,毫不夸张地说,这座工厂就是津市近代的工业摇篮,是津市工业的*埔*校,这座工厂培养出了千千万万的技术工人,分散到津市各大工厂成为主力,造就了津市湘北工业重镇的格局。但是时过境迁了,这座工厂就像一个老者,再也带不动这座城市了,我们向他汲取了所有能量,到如今,他什么都没有了,于是我们不需要他了,哪怕他还保留着上世界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完整厂房,是进行工业文化改造的绝佳之选。我感到了人情的冷漠,那种被人利用后,再也没有价值的漠然抛弃。
▲年国庆新华工厂合照
津市的亮点无非“津市”这两个字,渡口、集市。再回首,渡口早就被截流,这里的船开不去长江了,集市早就成为了晚上8点以后,找不到几个人的冷清街道。我们说要打造千吨级码头,津港新区,也只不过是在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几十年前的想法。有人说新洲还是座古城,然而老百姓天天呼吸着刺鼻的气味,成了掩鼻而过的地方。更不用说现在津市市民说到就可惜的生产街。
当然我能理解很多急功近利人的想法,这些老东西保留下来又不能马上变现,还不如搞开发,新建的以后还不就成了老东西了。但是,津市就真的这么急于搞开发吗?还是为了茫茫人海那不足为道的所谓“*绩”呢?我们说要将津市打造成宜居城市,在这么干下去,津市人都要被赶走了,因为我们正在把他们的根斩断。
历史的车轮是向前的,这我们都懂,但我觉得现在这座城市想走了极端,就像一个人遭受了打击,把自己的好友全给拉黑了一样,在进行一场摧枯拉朽的自我毁灭。
去年,央视有档节目叫做《中国影像方志》,是将一座城市的历史用40分钟的纪录片展现出来,有位朋友看到了遍对我们说,这档节目很好,不知道津市什么时候能争取到这样子的机会。今年,这档节目居然真的就找到了津市,而且我们写了一万字的报题给央视,央视通过了,遂即发函给了津市有关部门,然而津市却一口回绝了,不拍。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的脑子是蒙的,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央视免费来拍津市,40分钟在央视展现一座城市来龙去脉的节目,这样子的机会给钱都要不来,竟然不拍,我实在是想不通。
后来我就想通了,因为当我得知新华工厂还是要拆的时候。有句话就是那样“哀莫大于心死”。
我们曾经好言壮志要坚守住一个回得去的故乡,突然,我怎么就觉得这么累了呢?一腔郁闷,这文章我写不下去了!去你的吧!家乡!
点击查看:九澧门户的一个文创构想——新华
老时光里的新生活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上一篇下一篇